內容簡介
「愈是想要說謊,便愈是只能說出真實。」
謊 言 v.s. 真相
這是一場會將你拖入地獄的殘酷對決。
然而只有墮入地獄,
你那破敗汙穢的人生才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這次沒有妖怪,不是怪談,
療癒系的京極夏彥全新登場!
★權威文藝雜誌《達文西》2010年7月號白金選書
★日本知名情報節目「國王的早午餐」好評推薦!
【故事大綱】
「那麼……你怎麼不去死?」
這個無禮的陌生男人居然對我這麼說,
我只是想追求我渴望的一切,
為什麼要被這個毫無關係的外人如此責備?
三個月前,那個叫鹿島亞佐美的女人死了。沒想到出現了一個年輕男人既無禮又執拗地四處打探和亞佐美有關的事情。不論是她的上司、她的鄰居、她的母親,甚至是調查她的死亡真相的刑警,每個人都被這個男人纏上。為了擺脫男人的惱人質問,所有人都打算用謊言草草打發他,卻反而被自己的謊言逼到無路可退,被迫面對自己內心深處的罪業……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而亞佐美的死亡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各界推薦/推薦序
.知名文藝雜誌《達文西》2010年7月號白金選書
.知名情報節目「國王的早午餐」好評推薦
.女演員-服部美穗推薦本書為她的2010年第一好書。
「這部作品不是讓讀者任意評斷書中角色的爽快故事。當我發現透過那名男子的追問,自己也摔落地獄時,才重新認識寫出這部作品的京極先生的厲害與恐怖之處。更恐怖的是,即使如此,我也無法停止翻動書頁的手。」──辻村深月(本書解說/知名作家)
「『我不想活了』這句話其實是求救訊號。說出這樣話語的人,一定是懷抱著希望被救贖的心情而從口中吐出來的吧。也因為如此,當被人指責著:『怎麼不去死了算了』時,才會驚覺到自己想活下去的意志。因為,一旦真的死了,就表示再沒有機會了。《怎麼不去死?》講的其實不是一個人死去的故事,而是六個人試圖活下來的故事,死皮賴臉也罷、百無聊賴也好,但唯有繼續活著,才能夠有獲得幸福的可能。」 ──肆一(知名作家)
「『怎麼不去死?』或許是時時閃過腦海的反射性惡意,或許是輕挑調笑的口頭禪,若說者隨意甚至俏皮的當成詰問拋出,卻可能給他人造成毀滅性的後果。如同本書,閱讀過程溫順平和甚至有點囉嗦,但完讀闔上書頁後的後座力才開始懾人。」 ──小鳥茵(知名部落客)
「見證殘酷轉變為救贖的奇蹟一瞬間。」 ──(《達文西》前總編輯橫里隆)
內容試閱
第一人。
亞佐美死了,真令人震驚。
我是這麼說的。
那個叫阿健還是健司、對我而言無關緊要的傢伙,用令人極不愉快的態度,把一半的臉埋在鑲滿蓬鬆毛皮的外套衣領中,發出語尾上揚的應答:
「啊嗯?」
聽起來分明是瞧不起人,完全沒把大人放在眼裡。
這傢伙搞什麼?──我心想。
一般都會這麼想吧。我是不想嘮叨什麼應該要畢恭畢敬、尊敬長輩的陳腔濫調,不過當然不覺得受用。
或者說,我顯然感覺受冒犯了。
就是所謂的不爽。
話雖如此,要是埋怨什麼「你這小子讓人很不爽」,就淪為跟這他同樣等級了。所以在這種情況,應該用力嚥下不平,並且表達出通情達理的態度,規勸責備對方才對。以一個長輩的身分。
所以,我露出詫異的表情。
對方沒有反應。
我很無奈,只好重述「真令人震驚」。
沒有別的說法了。我只是在回答對方的問題,而對方對我的回答沒有反應,那我也只能再說一次了。
「──就這樣?」
健司──我想應該是叫健司,總之叫這個名字的對方──這麼應道。
我一時語塞。
我都擺出這麼詫異的表情了,健司的態度卻絲毫不變。連姿勢也完全一樣。語氣聽起來比剛才更目中無人。簡而言之,就是我的意志表達完全沒有效果。
況且健司根本就沒有在看我的眼睛──或者說我的臉──不,他甚至沒有在看我。
他在看外面。
「什麼叫……就這樣?」
大概停頓了二十秒左右,我這麼說。口吻變得有些高壓,但這是逼不得己的。
健司總算轉向我。
一臉不服氣。首先眼神就十分叛逆。
那是什麼眼神?朝他大吼,揪住他的衣領──我想像著自己這麼做。
不過只是想像。
我不會這麼做。
我不想表現出那種封建時代教師般的態度。完全不想。
事實上,我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這樣吼人的教師與被吼的學生所在多有,但我想那是沒有效果的。學生不是變得更加叛逆,就是害怕惶恐,否則就是無視於教師。這類恫喝的言行,是無法讓人悔改或反省的。至多就是屈服。如今回想,我覺得那與不良學生模仿黑道兄弟,恐嚇說「看什麼看」的台詞,根本上是同質而且同義的。
不是我自誇,但我本身屬於那種循規蹈矩的個性,自幼便不曾有任何反體制的行動,也和俗稱的不良少年們保持距離;然而對於父母和教師那種高壓的口氣,我還是感到強烈的抗拒。
長大以後,雖然立場上已是長輩,但我還是對那類言行感到無法苟同。
所以我保持沉默。
健司倚靠在椅子上,稍微改變姿勢,異常含糊地低吟一聲:「啊啊。」
他的嘴巴埋在衣領當中。
「啊」什麼「啊」。
「喂,你是怎樣?你那種反應,是要叫人怎麼解釋?」
「我態度很差嗎?」
健司問。
我答不出話。
雖然我應該說「對」。因為他的態度確實很差。
至少那不是對初見面的長輩該有的態度。
可是該說是失望還是期待落空,又或者是失去戰意……結果我只能露出更詫異的表情。健司把臉從毛領子伸出,接著問:「怎樣?」
「什麼怎樣……」
「哦,你看起來好像很不服氣啊。」
「不服氣……是什麼意思?」
我說,健司微微噘起嘴唇,停頓了一拍,然後好像咂了一下舌頭。
太陽穴一帶熱了起來。
我壓抑想拍桌的衝動。
健司看著我的手,彷彿看透我的不耐煩。
「幹……幹嘛?」
「呃……」他欲言又止。
「怎樣啦?」
...